絲絲入扣的部落格

聖誕老人的禮物

作者：宋紫鳳

一百多年前，一個名叫帕吉尼婭的小孩子

突然有些困惑，她焦急的向周圍的每一個人

詢問著：拜託了，請告訴我，聖誕老人

真的存在嗎？

資深記者弗朗斯．比．恰奇在紐約的太陽報

社論中回答了帕吉尼婭的問題，他寫道：

「在我們居住的這個無限廣闊的宇宙裏，

我們人的智慧，就像一條小蟲那樣，是的，

就像螞蟻一樣小。要想推測廣闊的、深奧的

世界，就需要能夠理解所有事物，了解所有

事物的巨大的、深邃的智慧。是的，

帕吉尼婭，聖誕老人是有的，這絕不是

謊話。在這個世界上，如同有愛，

有同情心，有誠實一樣，聖誕老人

也確確實實是有的……。」

這篇被譽為美國新聞史上最著名的社論

打動了無數人的心，流傳百年，經久不衰。

每逢耶誕節來臨，各地的報紙、雜誌

總要重新刊登一次。

在西方，也許耶誕節禮物是孩子們心中

最美的童話，也許那會是一包巧克力糖，

也許會是一個布娃娃，也許會是一本書，

但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重要的是，

這是聖誕老人冒著風雪，駕著麋鹿，

乘著雪橇，在我們睡熟的時候，從煙囪

裏下來，悄悄放在襪子裏的禮物。

帕吉尼婭的問題，也許每個小孩子都

曾經問過。區別只在於，帕吉尼婭問的

是「請告訴我，聖誕老人真的存在嗎？」

而有的孩子問的是「請告訴我，齊天大聖

真的存在嗎？」或者「請告訴我，白雪

公主真的存在嗎？」但是不是每個

小孩子都如此的幸運，能得到恰奇

這樣充滿智慧與愛的回答。

在西方，很多孩子都有這樣的經歷，

那就是長到七、八歲的時候，有一年

耶誕節的早上突然發現，原來在院子裏

堆放禮物的竟然是自己的父母，而並不是

傳說中的聖誕老人。這樣的「真相」面前，

孩子們除了失望，失落還能有什麼呢。

可是恰奇卻告訴帕吉尼婭：「但是，即使

看不到從煙囪裏出來的聖誕老人的身影，

那能證明什麼呢？因為，這個世界上

最確實的東西，是孩子的眼睛、大人的

眼睛都看不見的東西。……這個世界上

某些看不見的東西，不能看到的東西，

絕不是人們在頭腦中創造出來的，想像

出來的。……眼睛看不見的覆蓋著世界

的大幕，不管有多大力氣的人，不，即使

全世界的大力士一起上，也是拉不開的。

只有信賴、想像力、詩、愛、愛情，才能

在某一個時刻，把它拉開，看到大幕後面

的，無法形容的美好的、閃閃發光的東西。

那樣美好閃光的東西，難道是人們編造

的瞎話嗎？」

一百多年後，我們再次重溫這篇詩一般

的社論時，是否想過，難道恰奇這篇美麗

的文字只是為了哄小孩子的瞎話嗎。

當大人們對自己的孩子說「親愛的，

那些童話都是不存在的」，難道這些自認

為是循循善誘的教導不會是自以為是嗎。

大人們，你知道小孩子為什麼會在犯了

錯誤後感到後悔，因為他想聖誕老人

會因此而不再喜歡他。你知道小孩子

拿到襪子中的禮物時想到的是什麼，

他在想，明年還要做一個乖孩子，才能

繼續成為聖誕老人的寵兒。所以即使

你無法證明聖誕老人的存在，而這些

童話又有什麼不好呢，也許是我們太不懂

小孩子的心了。 也許正如恰奇所說：

「什麼都懷疑的人，只相信眼睛看得見

的東西。什麼都懷疑的人，是心地狹窄的人。

因為心地狹窄，不懂的東西就很多。雖然

那樣，還斷定自己不懂的事情都是謊話。」

每個人的童年都生活在童話的世界中，

只是不是每個人都會一直留守在這個美麗

的世界。很多人隨著年齡的增長逐漸的

走出了童話，固執的以為沒有聖誕老人，

我們一樣可以營造出更精彩的耶誕節。

每年耶誕節，介紹奢華消費品為內容的

時尚雜誌《Robb Report》都會列出21種

聖誕禮物，供那些不計較價錢的人選擇。

比如：售價1000萬美元的鑽石頸鏈、7000萬

美元的私人噴氣式飛機、價值170萬美元的

潛水艇及一套15000美元的駕駛培訓課程……

《Robb Report》雜誌的資深副總裁布瑞特．

安德生（Brett Anderson）說：「我們設法

找到罕見的舉世無雙的禮品，一旦發現，

就設法包裝並推銷。我們試圖讓人們瞭解，

這不僅僅是超級禮物， 而是具有其獨特的，

令人嚮往的非凡的感受。」

的確，《Robb Report》的禮物可謂是極盡

人類的想像與奢華了。但是布瑞特．安德生

所說的「非凡感受」對於早已習慣奢華的

巨富們來說，又能有多大的不同呢。這些

奢華的聖誕創意可謂應有盡有，唯獨少了

聖誕老人，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所謂的

非凡感受恐怕永遠也比不了聖誕老人的

禮物帶給孩子們的快樂，哪怕那只是一隻

普通的布熊。所以，當我們告訴孩子們，

聖誕老人是編出來的，是哄小孩兒的，

為什麼不想想，也許被哄的被騙的恰恰

是我們自己。當我們自以為是的走出童話

世界時，我們曾以為物質的獲取可以換來

精神的快樂，後來卻發現這二者即無比例

關係，也無因果關係，我們付出了物質，

得到了物質，可是依然痛苦著我們的痛苦，

煩惱著我們的煩惱――原來是我們自己

被自己騙了。

「16798，德國，喜姆美爾福特，聖誕老人。」

對於很多孩子來說，最重要的位址除了家，

就是這裏。因為這是聖誕老人的位址。這個

位於德國東部的寧靜而美麗的小城，被譽為

天堂之門。在這裏有一個特別的聖誕郵局，

孩子們可以把自己的願望寫在信中，寄給

聖誕老人。所有在12月12日前收到的信件，

不管是畫的還是寫的，都會在耶誕節之前

被回覆。――

現在你明白了嗎，真正的快樂在於

心靈有了歸宿，在於你的心聲可以

被神所聽到，這個道理小孩子們都明白，

我們在遺忘之前也曾經懂得過。在這個

耶誕節來臨的時候，讓我們一起來重溫

一下這篇百年精典社論，回歸我們

最初的世界吧。